「十年後,我們各自會變成怎樣呢?」她問。在類似的陽光底下,卻身處公園中~
三十年後,她正式退休,遲我約三年。
「誰知道。」我答,順手把野餐剩餘拋給途經草地的小狗兒~ 望向曼徹斯特的蔚藍天空,幾乎想起個願。
當我決定退休之時,問她意見,隨你吧,加標誌的笑容。
那晴朗一天實太愉快,晚上回到宿所已近十二點。明天是考試最後一科:宏觀經濟學,長項。怕什麼?
「不必擔心,會找到工作的,但最好唔好教書。」我們坐在灣仔某家旋轉餐廳,背山之後是廣闊港口。天色不錯,剛回香港,她同意。
看見問卷,我有點擔心:為什麼沒教過的竟然也出題?教授半途因病入院,代課半理不理。成績發布,我被通知,就差這科拿不到總的(十年一見)優異獎。代價?獎學金闕如...
港口午聚兩年後,我倆結婚。她進入金融界,我背叛之前「忠吿」,退出而重返學界。
同位曼大教授,我並無提及當年的宏觀經濟學考試,反正代課者已他去,而自己亦犯了錯誤,因野餐未盡全力,最後一題動態IS-LM兩條線都搞錯。
我要退休了,她說。我聳聳肩膀,半帶笑容,永遠不會及她的笑容。
回家了,親愛的!
男兒有淚不輕彈,寫這篇時掉下半滴。
男兒有淚不輕彈,寫這篇時掉下半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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