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
地中海十多天,在巴塞隆納收拾行李間,忽然湧出意念,返家是否必然?
二
需要答案嗎?
三
返後第一次歩出家門。竟然是四天後?真的!
Jet lag 乃問題,睡眠時間奇長;老已至吧。另外藉口為太多累積事務需要處理,包括老伴替我弄來的 iPhone 5。以往漏電現象消失,效率尙好。
怎樣把這行旅公開「記憶」,亦屬考驗。千幾相片和錄影,不能一次過,悶死觀眾非重要(看否全無壓力),分類呢?或許索性私自深藏腦海,無謂跨眾保存。有些朋友習慣性瀟灑,中短程連相機也不帶。
我間歇地傾向最後選擇,但想起1997 土耳其、埃及、希臘無IT之旅,卻又猶豫,甚至後悔。
結果,今次的albums 與錄影已陸續上載臉書和 YouTube。
每一個人的旅遊經驗都是單獨的,什麼意義自知。視點作為紀錄,管它被誰理會。朋友互享,感受交流,另回事。
自閉期間,消費了黑山買的好味火腿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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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
回港就要留意周圍事物。
即時感覺,借物抒發悶感:
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shuki.tsang/posts/592119614178837:0
較平靜下,探析看免費無缐電視牌照的風波。
作為長期主張香港應設立全面/跨界別競爭法的論者,以及普通消費人,我對政府拒按通訊事務管理局(通管局)所建議,只發兩而非三個免費無缐電視牌照,不能認同。
通管局由廣播及電訊兩部分合併而成,它條例內的競爭章節亦是香港最早的範例。利益申報: 我曾任電訊條例(競爭)上訴委員會成員。
通訊市場性質與一般消費市場無疑有其分別,例如要利用大氣電波公共資源。不過,剛因如此,保持及促進競爭更需技巧和小心。競爭市場的基本條件之一,乃進入及退出儘量減低限制、障礙。
政府是次以抽象的循序發展為理由,卻無較具內容的解釋,作出這個決定,雖然法律和保密權力操於它手裡,但又怎樣能令業界與公眾信服?
五
香港政治的吊詭之一,是言論與行動的距離,不收窄反而出現擴闊趨勢。
兩方面都變得分散混亂。論述口號因通訊科技爆炸帶來小眾多神、情緒先導、記憶短期化。泛民泛濫,派別縱橫 ,內鬥連連,「左右」據稱都「膠」了。
建制又低效率地面對新形勢,前言不對後語;溝通混亂。官方施政更缺宏觀視野,心力皆受質疑。
行動方面,司法覆核、集會、抗議、公民抗命、阻街、狙擊、衝閘等行動,迅速規習,缺乏震撼升級以致持續地吸收更多群眾投入的效果。
不幸因此,特區政治沉悶感節節上升。「統治階級」會害怕嗎?
我並非第一次說,「真正變革」怎麽可以避免流些血呢?
六
特區出現了不對稱融合下的「侵蝕」,應非新聞。
1994年中,我和一位擺明為中央情報人員吃午飯。他問應如何處理九七過渡及其後形勢。我回應一國兩制下,須讓特區有充分發展空間,否則變成另一中國城市,意義不大。
我九七前後的評論文章,主觀地儘量守此信念。(經濟方面甚至接近「港獨」,坦白了不只一次。政治方面,假設中國對兩制認真程度平均高於50%。九七至2003,應達80%左右。
可惜,董建華「變法」失敗,曾蔭權翻新自由主義,特區主動性急降。北京鷹派隨勢南下,政治圍牆漏無可避免,非我所願。
事後反省:自己低估了兩種因素。(1)大陸經濟冒起的勁度;(2)特區本身的政經不穩。後果乃一國兩制已跟構思離異。
更且,惡性循環似在形成。政黨、民間反對派、獨立人士,怨氣日升。管它什麼基本法、調和,爭取短期正義/利益最重要。
西諺有謂:Be careful what you wish for。解讀:You might just get it。互缺信任而反應強度升級;以往政治「局部均衡」或因而付之流水。
意識流帶我回返1994,那位情報朋友追問對策細節。非對稱「剝皮拆骨」最容易;但是,不應亦不要嘗試。
鷹派等了十年,鴿派讓路。特區若干「理想」組織、人士毋須輪候,前衝。後果,非關重要或無需理會。
七
返家後最好的家常便飯:冬瓜湯、三色蛋、炒菜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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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色蛋看似清淡平常,其實很難煮。搞蛋加水再落鹹及皮蛋,濃度及蒸的時間皆屬關鍵,結果可能稀鬆乏質感,或者太濃熟而致皺皮。老伴以往試過幾次都不很成功;今次歐遊回來,一舉即近乎完美。吃得太多tepas和海鮮飯,產生潛智能所致?😊